鰆鯣鮱

因为不开车所以还能在绿晋江玩,如果这边哪天联系不到了就晋江见吧,笔名红荻

【全职/喻春】要对会长好一点(7)

*继续私设如喜马拉雅山,OO到没有C

*今天分开了

*直球也要当成变化球来打

正文:

时隔数年,得知被淘汰那一刻难过的心情再回忆起来已淡化了太多。哪怕是在当时,梁易春也没为这个结果消沉多久。不是完全没准备——并不出众的摸底成绩、学员群群主和邵海成的离开,一次次逼迫他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;也不是走投无路,他的水平丢进普通玩家堆里仍数高端,代练也好、倒腾装备材料也罢,不愁从游戏里挣不出钱;运气好可能就直接留在公会了,只要裴会长乐意收人,他父母离婚后都不怎么想管他,绝不会像邵爸爸那样拦人。
所以那顿由喻文州请客的午饭,在食不知味的程度上并不如跟邵海成吃的散伙饭,多年之后梁易春甚至记得,那天食堂的蜜汁叉烧比平常甜,甜得发腻。
他甚至还记得,那天自己忍了又忍,最后忍不住破功,用筷子指向喻文州刚夹进碗里的叉烧问道:“这还吃得下?你以前不吃这么甜啊。”
喻文州说的却根本是另一回事:“大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?”
瞧这反常的口味、这迷之跳跃的思维,真不知道测试没通过的究竟是谁。
尽管关于自己的出路已经思考了不少,梁易春仍没有立即答复,反而扒了一口白饭把嘴堵上。
有什么打算?这话姜砚也问过他。倒不是说喻文州这个人有哪里和姜砚像,只是他忽然意识到,姜砚那个垫底的位置,从今往后要换人坐了。这么一想,喻文州情绪不对头也很正常,压线过关吊车尾,搁谁身上压力不大?
“你也是不容易……”咽下那口饭,梁易春感叹。话音才落,自己又先笑了——叉烧、打算、不容易,他们没头没尾转进如风的对话大约是超出尬聊能涵盖的范围了,该叫鸡同鸭讲或者驴唇不对马嘴。
听说笑会传染,这可能是真的,继他笑出来之后,对面的喻文州也笑了。
“嗯,是甜过头了,今天大师傅手抖了吧。”新晋吊车尾笑眯眯地说罢,也扒了口白饭。
梁易春终于肯正面回答问题:“我想试试去公会干,裴哥原先也提过。可惜宿舍不能继续住,要尽快搬出来,我家又挺远的,得好好看看附近租房的信息了。”
“上回群里还有人说,我们宿舍楼留给女生那层要改成员工宿舍,没下文吗?”
听到这个,梁易春心里一阵发虚。喻文州所说的“上回”是黄少天进训练营之前的事,后来那个学员群都没人说话了。他那室友成绩好,有几个玩得来的朋友,不时互相串门,在这群尖子眼里梁易春约等于不存在,谈天说地也不需避着他。这就给了他机会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来,鉴于找不到群主无法拉黄少天进群,尖子们索性另建了个新群。偶尔还能从室友他们口中听到一些新群里的八卦,但梁易春本人从未被邀请加入那个群,他知道喻文州也不会在里面,被认为留不过新一轮测试的人当然没有拉进去的必要。姜砚更不会在里面——这一点他确定,不能确定的是,喻文州是否知道那个群的存在。
“这不是训练营计划着马上要招新了嘛,宿舍怎么分还没定。”略一迟疑,他还是抖出了来自室友的情报,“话说,快有新人入住了,搞不好要把老人集中一下方便管理,到时你也得搬呢。”
谢天谢地,喻文州也没深究他的情报来源:“搬到其他寝室,有点麻烦啊……那也还好。倒是你,找到房子之前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,住家里,路上多花点时间呗。”其实无论是他爸家还是他妈家,都位于通勤便利的范围内,可他唯一能回去的是离俱乐部车程将近两小时的爷爷家。
话题就此终结。下午喻文州还有训练,梁易春也要回宿舍去打包,不可能耗在食堂聊到地老天荒。而那份甜到齁的蜜汁叉烧,最后也没吃完,剩下一半,只得拿到残食台去倒掉了。
那天在收盘子阿姨无声诉说着“浪费食物天打雷劈”的目光瞪视下,他们走出食堂大门,去往训练室和宿舍是两个方向。道出“再见”之前,梁易春心里忽地一动,举起了右手,喻文州配合地也抬起手来,与他双掌相击。
“你加油,给我们手残党争口气啊!”他以勉励代替了道别。
回应他的是与以往一般无二的微笑:“分头努力。”

在那顿午饭后,梁易春有不短的一段日子没再和喻文州一起吃过饭,连碰面也没几次。
他们关于居住条件的最坏猜想都不曾变成现实。训练营进行了第二次招生,但宿管考虑到新旧两批学员仅仅是练习进度有差别,作息时间安排都一样,混住也没什么问题,便决定不折腾老人搬一回寝室了;网游部那边,老裴欣然接收了梁易春,笔言飞也热心邀请他在租到房子前去自己的住处挤一挤——虽然也只是个租住的隔断间,添进一张折叠床就转不开身,还要担心被房东发现,不过他们成天扎在俱乐部的机房,回去就洗个澡睡个觉,倒也没感受到过多的不便。
新上手的工作很忙,昏天黑地,昼夜不分。当时网游部本来就没几个人,还有异地的、兼职的、异地兼职的,像梁易春这种戳在会长眼皮底下随叫随到方便好用的,会长恨不能将他一个人掰成八瓣使唤,排班制度是什么,能好怎?不多的空暇,他还要用于寻找付得起租金的房子,总不好厚着脸皮在笔言飞那里长期蹭住。那个年头,许多职业选手的收入水平都算不上多高,俱乐部旗下公会的职业玩家靠工资也就维持个饿不死的生活,租房谈何容易?
脱离了训练营整齐划一的时间表,他跟喻文州即使是在QQ上也难得有机会聊天,两条消息一来一回之间,隔了数十分钟是短的,长能长达几个小时。这样有一搭没一搭保持着联系,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去提自己的麻烦,梁易春不时播报公会的趣事,多半是笔言飞犯蠢;喻文州和同期学员关系没那么热乎,却不妨碍八卦一下新人,特别是他自己寝室也进了三个新室友。
VYOFKRODCO会说技术部已经向公会打过招呼要着手收集剑客装备所需的材料了。
JOQKSOVDND会回复黄少天从搬进宿舍就独占的那间寝室没安排新学员去住。
梁易春会躺在隔断间里的折叠床上,感慨天才就是了不起,然后放下手机,沉入梦乡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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